看了甘德怀的文章,我感觉他说的是真的,这里有黑幕。为什么我敢说这么说,我没考过北大的博士,但在今年三月我考了清华的博士,清华的考试时间比北大早一点。我考的是清华机械学院下的一个小系,我在备考和考试时,心情和他一样。我把清华当作学术的圣殿,把在其中的人当作宙斯一样顶礼膜拜。然而现实给我如同他一样的致命打击。我为阿甘庆幸他还可以知道别人考多少分,自己是第几。在清华每个报考者有个网上帐号,你只能知道自己的情况而无从知道别人的情况。你如果被录了自然会有人打电话给你,不录你也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而我恰恰在巧合中知道了一点别人的情况,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我们这些怀着朝圣的心情而又一无所知还毫无背景和内线的呆瓜就是陪着真正的太子做游戏的。 fvo<(c#Y#
不过北大在这个事情上跟清华比起来好像有点小儿科。在清华一般如果不想要你就直接在笔试成绩上把你压下去。这样纵有你比甘德怀还倔强执拗也是哑巴吃黄连,决不会像那个朱苏力那么蠢说在判分时看人家文笔好就给个高分,结果给自己惹了大祸。也许有人会说卷子是密封的,但一个专业能有几个人考,充其量20个,我那个专业不过有十多个人考,专业课还选的不一样。这样一门课的卷子不会超过5张,怎么还不能弄清楚哪张是太子的卷子。而且总会有一门科目的试题是论述性质的,要求你的见解多一些,这样的题压根就没有标准答案,“说你对你就对,不对也对;说你不对就不对,对也不对”。如果你想较真,人家会告诉你这是学术观点的自由。更何况你连再次看到卷子的机会都没有,你怎么知道人家在什么地方给你减分。这样你的初试成绩差你就是理所应当被淘汰,你有什么可说的,还打什么官司。 YJ7V`Np
另外,清华会把太子的成绩弄得高高在上(方法很多,无论透题还是批卷时抬手)。清华吗当然是精英呆的地方,自然要和一般考生的成绩拉得很大。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人家比你强出很多,你还有脸上中央台。 还有,在选考科目上也是非常有学问。就我的那个专业,有两套选考专业课,有一种是看似理所应当是这个专业的专业课(也就是凡是这个专业的科班出身的都在本科或硕士期间都学过的科目),还有一套科目是这个专业在以前根本就接触不到的科目(比如学机械的他会有一套控制理论或电子的选考课)。这样我们一般人很自然的会去考自己熟悉的科目。然而太子们会选那些第二类的科目。在题的难度上会比一类科目简单不少。我那个专业就有好几年一类科目的某一门难科全军覆没的情况,而二类科目却常常成绩出奇的高。但你也别妄想知道了这个秘密就能考进清华,因为太子们的成绩比你高出好多。 0>6DSQq~t(
有人会说二类科目理所应当简单一些,因为大家不熟悉,人家又有勇气去考要从头再来自然要简单一些。但这从头再来通常会比一类科目在仅一科上就能拉出二、三十分的差距,这样的从头再来你信吗?太子的备考期有多长(我的备考期是整整一年,辞去工作,专心备考),可以吃透二门以前根本就没接触过的领域的两门课,而且可以考出近80分的成绩(这是我那专业的太子的成绩而且人家平均分是79分)。我服了。我今年有幸在我考的一门一类科目的难科上达到了及格(好像今年只有我一人及格,但不是非常肯定),然而在另一科论述的科目中居然答了四十多分(我从进入大学那一天期,从来就没有一次考试的成绩低于65分,包括四、六级,研究生入学考试)。加上面试我的总成绩320多分,平均分是60多一点。当我给我报的老师打电话时,老师委婉的告诉我,人家考了近400分,没有理由录不录人家。我再问是谁考了这么高的分(我开始还以为那人和我考的是一样的科目),他说是某某。我突然想起在等面试时和此君聊过,知道他考的是另外的科目,也还是他让我知道了科目还要分一二类。我立即说我们考的不一样,难度不同,不能用单纯的卷面考分来横量。但老师好像惊讶于我还知道那太子考的科目,所以就有些激动而又快速的说“也还有别人考这两门课吗”。 K7vw3UwGN
我当时害怕惹怒老师就赶紧道歉。过后我本想重整旗鼓从头再来,心想不就是一门课不及格吗(当时还挺天真),我穷一年的时间我就不信不能及格,我连那一科出名的难科我都及格了,我还整不了这么一门我本科就学过的课。但后来仔细想,我纵然以头强地,我可以达到每一门课都考好吗,我知道我做不到,也许你们会笑我懦弱,或蠢笨。但有过考博经历的人都知道。考博没有考试大纲、历年试题保密,只给出一科4到5本书你自己看,如果一点消息也没有,一个愿帮你的人也没有,那你只能把这近十本的专业课书从头到尾都看透,犄角嘎拉都不能放过。还要面对英语和专业英语。要是一门考到近80分不难(我就有一门考了近80),但难得是门门都80。我耗一年的心血也抵不上太子的举手之劳的万一。 I12KT~z<r
我说的是实话,但我不想暴露我自己,也不想告诉大家我考的是哪个老师,哪个专业。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不想让这位老师像猪苏力那样难堪。原因也并不是我对这位老师的人格多么崇敬(其实还有不少我和老师的事情我没有说),而是我当初对他是如此的顶礼膜拜(如果他让我从家乡如同西藏的朝圣者那样一步一磕头地来北京见他,我想我都会答应),如今要对他反戈相向,如此之大的反差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打破了我做人的底线。如果某人或某机构要告我诽谤的话,我愿意奉陪。想打官司的可以发邮件给我。 我怕了,我退了。我知道自己是懦夫,当女友鼓励我再考时,拿出我当年鼓励她考研究生时的话来激励我时(当年我告诉她,不要怕有关系门子的人把你挤掉,只要你拼命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我哭了。当我知道自己没戏了,最后一次走出清华正门回头看了看门上“清华大学”四个大字,我想起了四个字“永失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