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鬼下棋
oJ>]=^?k Pf-k"7y -+ -@Yq$ ——直言当前的中国散文创作
Mb uD8B jL>IX`,+6 n<uF9N< +A3@{2 x{j|Tf3,G (%YFcE)SRS 我用一句格言就能戳穿一个大人物,就像一支大头针钉在蝴蝶上一样。(尼采)
>@rsh-Z 5iwJdm 关于一次转变(进步或者回退),一切断言为时尚早。在当前的散文界,一个新的情况是:散文和小说和诗歌一样,成为了一种圈子主义的私生子或者私产。这实质上是作家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扼杀。再严重一些,这些人的品质似乎有些问题,他们在用文字为自己博取现实的功利。虽然个个都在否认,在隐藏,在装扮,可是再优秀的演技也会在文字中不自觉地暴露出来。
U;Y{=07a@ 在这里,还是要提到一个宽容的问题:宽容是我们在文字当中最紧要似乎也更能体现人性的一个关键词和写作的前提。我不否认写作与生俱来的功利性,但我绝对反对后天(作家无限扩张的自我中心和圈子的利益纠缠和互补)。文字舞台也等同于其他文艺乃至整个人类生活的舞台,你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三五年是绝对的真理。尤其是当前的高度商业的社会,获取更多的现实利益成为了包括我本人在内的一个高于文字的迫切目标。一些已经获得了声誉?的散文作家正在进行类似私产一样的文学活动。他们从内心鄙夷那些正在上道的作者,他们觉得散文的霸权完全在于他们一个或者所在圈子的掌控之中。他们通常隐藏,把自己隐藏得像个垂帘听政的老太婆一样,即使对那些具有新异性并且具备了相当的文本冲击力的作者频使打压,他们选稿不是看作品,而是看这个人是不是拥护和追附于他们。
a4Fe MCvV9 黎鸣先生说:中国文人是卑鄙的。摩罗好像也说过此类语意类似的话。就我本人来说,先前对作家抱有的好感和崇敬近年来丧失殆尽。除了少有的几位确实的德高望重的名家和编辑家之外,大家都不自觉地陷入到了对写作的人情贩卖和交换之中。举一个例子,当前的散文选本多得让人厌烦,“名家”和非名家都在编选,他们靠的是与出版社的“良好”关系。单就2003年编选和2004年春季出版的散文选本来看,这种现象昭然若揭。除了春风文艺的《双年选》、《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散文卷》,花城的《2003年中国散文年选》和林贤治、章德宁编选的《2003文学中国》之外,似乎再没有哪一本选集能够让人服膺了。有人说,那是我的眼光。要我,肯定会这样反驳:正因为是你掌握了这种编选的权利,而使用了“你的眼光”,我还要问的是:“你的眼光”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5O%Q*\( 我总是觉得,一些散文杂志的主编和散文编辑说得非常之好:专业的散文作家肯定会穷途末路,他们工整的写作已经腐蚀了他们创新的本能,也消却了他们作为散文开拓者的勇气和才智。沿袭和固守使他们只能在小小的碉堡和阁楼里吟风弄月,自作多情。尤其是那些书本来书本去的闲适散文作家,我就是不相信,他们在书本当中到底会发现和创造出什么样的好作品来。一直在重复别人的爱情、生命、情感、遗物和叹息,漠然当下的生存,漠然当下的精神困境和现实矛盾。这样的作家我向来鄙夷。再一类的作者,在极力发现和张扬所谓的诗意,廉价地掏取村庄和大地的表象,一味地自我陶醉,生搬硬套一些现代的情感和感触。尤其是那些忽略苦难、粉饰当代、编织浪漫、无中生有、肉麻呻吟的散文作品,对于这些作家,我同样绝对不相信他们会写出多么伟大的作品。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卑鄙的刀笔吏和廉价的吹鼓手而已。
Ao69Qn C%9;~S 还要提及的一个问题是:当前的文学,以变态、变性为荣。就散文界而言,心理变态可以说成是个性,变性炫耀叫做开拓创新。这种滑稽和荒唐此起彼伏绵延不绝。说到底,我们需要怎样的散文创新。我觉得有三条道路。一条是良知、人性、自有、深度的知识分子写作。当前,这方面,有三个人值得关注,一个是广东的女作家筱敏,一个是四川作家蒋蓝,再一个就是陕西的狄马(摩罗和王开岭一直保持着非常好的状态和思想,自在其中。)一条是纯粹的民间写作,这方面,我的意见是:民间写作紧要的因素有四个,一是在场(真实的在场而非矫情的在场),二是想象,三是穿透(本质),四是抵达(共通和终极)。第三条是具有新异性的文体和语言创新。这方面,浙江作家马叙一直坚持得非常到位,吉林的女作家格致也在做着种种尝试和努力。并且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这一点,我们没有理由不给予由衷赞美。
I>B-[QEC 至于当前正在走红的散文作家,或者满身匠气,或者顾影自怜,或者故作深沉,或者自作多情。他们的散文写作显然已经进入了暮年(当前的套路,之后谁也不敢断言)。而恰恰是这些人,目前在很大程度上掌握着散文界的绝大部分话语、发表和出版霸权。霸权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打击、排挤和压制,所谓的推出和发现也是某种利益杠杆和人情关系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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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9tq[ mw-0n 是的,我的一些对于当下散文的言词受到了一些人“关注”,“关注”实质上也是一种不满。有几位老师亲口对我说过,我意识到了这种言辞对于我个人的危险性。大家都在莺歌燕舞,相互吹捧,扫兴的人向来是不受欢迎的。知识分子和作家绝对不会像农人一样,喜欢羊粪甚于化肥的。他们需要干净,需要不断地突破(他人所说的突破)。需要不断地发表,一家一家,全国的杂志都是他们自家办的一样。其实呢,一些杂志对这些名家有时候也感到厌烦,接二连三的稿子来了,发不好,不发更不好。大家都有个面子,谁都不愿意丢。
x$tx!%,)/S !-_0I:m 照目前的态势看,散文永远都是一个花边,一个陪衬,不能够与小说相提并论。我一直觉得,一个好的作家是理智的,能够站在整个散文的制高点理顺当前中国的散文写作状态。我们好多作者并不理会这些,他们只是写,写自己的,尤其是那些受传统散文框架和语境毒害较深的作者,总是以为,散文要真实、自然、感人,而却忽略了散文的新异性(语言、题材、深度、角度、承载和复合),他们总是在重复千年的话题,而却没有独创性,没有为老的题材注入新鲜的符号和信息。这样的写作当然也是危险的。在这些方面,自觉的表现优异和表现出强烈的变异的激情的作家大致有下面这些(就我个人的阅读范围):张锐锋、周晓枫、玄武、大卫、黄海、黎晗、人邻、陈川、阿舍、沈念、杨献平、杨永康(其在《2003文学中国》一书中表现优异)、王族、马海轶、高勇、习习、陈洪金、叶梓、杨四海、甘肃·独化、谯楼、泉溪等人。这里面,有些名声很大,有的正在路上。
#H fvY}[o 关于整个文字题目,是抄袭华龄出版社出版的《与魔鬼下棋——五作家批判书》的。在此,向撰写者和出版者致以十二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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